几次墓，拜祭双亲。墓园在郊区，也不算太远，开车大概十分钟左右的路程。以前他们去的时候还都没有自己的车，先坐公交再坐郊县大，得折腾两个多小时。

每次去墓的时候，何权路上都很安静，紧紧靠在他边，始终不放开他的手。将车开到宽敞路段上进入平稳行驶的状态后，郑志卿伸手握住何权的手，就像以前样。

冬天的墓园清冷萧瑟，偶见扫墓的人抱着鲜花和贡品走过。郑志卿在服务买了捧香水百合，以前何权来会带支郁金香，可天路都没看到花店所以没买。

这里不昂贵的墓园，也不收额外的服务费，工作人员只扫扫落叶，对于墓碑并不怎么上心理。何权很久没来了，特意在服务要了水桶和毛巾，准备清理杂草和尘土。

三十九排，二百七十七号墓穴，郑志卿来过次便记住了这两个数字。

在墓碑前站定，何权轻轻抽了气——墓碑上不能说没有丝尘土吧，但也轻薄的浮尘，周围几乎没有杂草，看上去最近才被的打扫过。逝者遗照的方，歪倒着束枯萎了的郁金香。

“齐老来过。”

郑志卿说着，放手里的水桶，拧了把毛巾蹲去墓碑上的浮土，然后将脏水倒到后面的土上，再把干掉的郁金香花束放进桶里，等带回理再扔垃圾桶。

何权放百合花束，抬手轻轻抚过双亲的遗照，眼睫微颤着湿起来。

“儿子不孝，直没来看们，别怪我啊，太忙了。”他呼了气，将眼泪憋在眼眶里，然后把郑志卿拽起来，拉住对方的手紧紧攥住，“这人们认识，郑大白，我们俩又在块儿了，天来就跟们说声。别担心，他不敢欺负我，我床头柜里放着手术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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