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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云烟的手接触到九公子的面具，九公子的嘴角升起一丝冷笑。那一刻九公子竟然感受到了杀戮和血腥的快感，似乎什么得到了一丝释放。

暮云烟小心翼翼的拿下九公子的面具，当面具完美避开了九公子的面容，暮云烟的脸从得意、冷酷迅速变的冰冷面无表情。

暮云烟的手不由自主的颤抖，沙哑着道：“你，你，你竟然没，没死？”九公子脸上多出一丝戏谑的表情，道：“看来我没死，让少阁主失望了！我劝过你，是你自己选择了死亡！我很庆幸由我来送你离开！”恐惧、愧疚、失望等等世上最痛苦的滋味同时凝聚在此时的暮云烟的胸膛，当看清了九公子的面容之后，暮云烟便已放弃了逃跑的打算，就在暮云烟闭上双眼等待死亡的降临时，九公子突然笑道：“你还可以多活一时三刻，在这段时间里，你可以用尽所能从我的手里逃出去！或者等待你的爷爷前来相救也不一定！”暮云烟一副空荡荡的身躯坐在椅子上，耷拉着脑袋，道：“我可以死，求你放过爷爷一命，爷爷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我，如果没有我，他绝对不会违背自己的良心，做那些错的事情！”九公子笑道：“我虽能决定他的生死，但是是生是死，得有他自己来决定！”暮云烟突然笑道：“你杀了我，我便不再亏欠你丝毫，如果有来生，我愿意堂堂正正，不做丝毫违背良心之事，纵是苦难连连，我也可顶天立地做一回人！”九公子笑道：“我也想堂堂正正做人，可是你们不让啊，非要把我变成现在这般模样，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这一切还都得拜你们所赐，不过你大可放心，我不会让你一个人在阎王殿里孤独太久，他们很快就会下去陪你！”暮云烟抬头望着九公子的眼睛，曾经眼中冷冽之中总是藏着慈悲，而现在他的眼睛之中不在有半丝怜悯，暮云烟低声笑道：“本以为你死了我便可以重新堂堂正正做人，如今看来自己是多么的可笑！”九公子声音冰冷道：“你不是好人，也不是恶人，或者说你曾经是好人，只是对我是个恶人，可怜的是你却偏偏有一颗追求善良和正直的心，所以对你临死前的醒悟我并不表示同情，更不会因为怜悯而放过你！”暮云烟道：“我知道，曾经的你是一个堂堂正正的好人，顶天立地，无愧于任何人。可是现在的九公子却是一个堂堂正正的恶人，不会有半点慈悲与怜悯。”九公子摇头道：“可惜呀可惜，很多道理只有临死的时候才能看的明白，可是那又有什么用呢？”外面传来打斗的声音，暮云烟心中一惊，转身面向门外，突然停下脚步，道：“来吧！”暮云烟知道一切凶手都将付出代价，这其中自然也包括待月泉和中洲，而自己的死将是掀起腥风血雨的最好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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