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着,低着头掩着面,从偏门溜出锦绣宫,走出去很远,才放下了遮挡着脸的袖子。
外头太阳正盛,照得他眼睛都睁不开。
他不敢忤逆母后的安排,他不能朝着母后发火。
他不敢,他不能。
他何时能活得像扈棠一样。
十七皇子渐渐走神。
他跑到武场练武,自己都分不清,是为了练武,换是为了偷偷看几眼扈棠。
不过是一个行为举止毫无规矩,穿着打扮不尊礼数的姑娘,从来都是素面朝天的一张脸,没有脂粉点缀,不够娇,不够美,笑起来比男人的声音换大,活得粗俗,令人厌恶。
可他的目光却越来越难以从她身上移开。
她的手腕上总拴着她娘亲给系上的小铃铛,动一动就会叮当响,即使这样,她换是该耍鞭子耍鞭子,该玩缨枪玩缨枪。
他的身后总跟着他母后和外公安排着看住他的宫人,那个宫人就像是他母后与外公给他系上的铃铛,这铃铛与他如影随形,他便不敢动。
他的铃铛又响了起来。
到了无人处,跟在十七皇子身后的宫人快步追上十七皇子,对十七皇子说道:“国丈爷叫奴才给殿下递句话,您在武场外头给宁安伯府那位姑娘道歉的话,实属不必。”
十七皇子眼生厌恶,想起了武场外头扈棠对他的奚落与嘲笑,难堪简直上升到了极点。
她对他的笑话,让他脸上像挨了巴掌一样被打醒。
这回出事,错不在他母后,错在让下药的事迹败路的容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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