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何不上岸？”

“到了岸上，说不定要被人卖了，被人抢了，哪有岛上来的好？用自个的赚钱，不还是你我愿？有人护着才好呢！”那女又“咯咯”的笑了起来，像是挑衅，也像是真心实意，打算占那个“帮主”的便宜。

何灵觉得自己的声音都了尖：“那等上了年纪要怎么办？不小心怀了孩儿要怎么办？你就没想过将来吗？”

“将来？”像是听到了一个新鲜词，那女眉一挑，“费尽心思嫁商人妇，遇上贼人，还不是第一个被推来？还不如趁着年轻，快快活活多赚些。”

她的神太自如了，似乎在说什么天经地义的事。大营里来的哪见过这样的，一个个气的火冒三丈，大骂起来。然而这么多的怒骂，这么多的呵斥，也没让那女动容半分，只是噙着笑，冷冷的听着，似乎从这些骂声听到了她想要的。

看着那巍然不动的影，何灵只觉心底哪揪了起来，生了痛。

“这样的贱人，就该千人骑，万人压！该卖到窑里……”

“婶，她是被贼人劫来的。”

一只手在了那破大骂的婆上，让她的话声一滞。

“可，可她心思不正……”那婆不甘心的嘟囔了两声，音量却不由自主低了来。是啊，不论那小贱人如何可恨，她都不是自己上岛的，而是被人掳来的。

重新扭，对上那趾气扬的女，何灵沉默了半晌，突然：“我不知你如何想，但是我知，被人在地上打骂，挣脱不得，是何等的绝望。我也知被人用，是怎样的痛，痛的让人发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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