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脑自己了合理的推演。

这一瞬，伏波竟然没法分辨真实和虚幻了。如果面前所有都是虚假的，经过了修饰的，她的所作所为还有意义吗？

退一步，就算这一切都是真的，历史也在某一时刻发生了变。她的所有经验，所有阅历，在时代的浪也都是渺小而浅薄。没人能真正控历史，就像没人能改变海上的季风，无边无际的汪洋，你能到的只有驱使小船跟上，或是被浪倾覆。

她所知的一切，真的能靠得住吗？她的目标，还有存在的意义吗？

饶是伏波心智足够的定，也不免生了恍惚，直到那被磨得油亮的舵盘被她握在掌。

那分量，那样式，那手，都是如此的真实，就如那些哈哈大笑的帮众，就如那驱散不去的大海的味。

她已经海里，手里还掌握着船舵，哪怕为了边人，也要继续走去。

“怎么，舍不得把它留来了？”

后传来了一个漫不经心，甚至带了些轻佻的声音，伏波摇了摇：“只是一条船，没你想得那么重要。”

她恢复正常了？沈凤立刻察觉了对方的变化，没了那漠然的冰冷，她像是突然梦醒，回了魂一般。这是想明白了，还是放了心结？沈凤此刻是猜不透的，也没兴趣去猜，他只是笑着：“既然不在乎，就别在这边浪费时间了，不如找地方喝一杯？”

伏波转过了，对上了沈凤那微弯的柳叶。大战过后，少不得庆功宴，喝个烂醉更是标准程，然而他说的却不是宴席，而是更为私人的邀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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