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宣徽殿,宫人正在将直棂窗上的轻纱换成高丽纸,这种纸既透光又可挡风,公主畏寒些,于是趁着秋早,提前准备出来。
漱鸢坐在案几前饮茶,风吹过袖笼,丝丝微凉,可指尖触击的茶杯却是烫的,暖到心里。
她抬眉,朝那头选纸的冬鹃问了一句,“听说翰林院今日审查科举的名次了?”
冬鹃正拿起纸迎着阳光照,一听公主问话,回过头答,“正是。听说进士科及第者才三十日,这甲第者,是四十多岁的孟郎君呢!听说,他都考了好几次了!一朝进第,可把他高兴坏了,听说前些日子,在清风楼宴请了好大一帮人。”
“哦?这甲第者,可是全通,怎么,不是一个叫宁九龄的人吗?” 漱鸢放下茶杯,倒很是意外。论才学,这宁九龄可不输给别人,她忽然想起上次房相如撂下的狠话,该不会他真的把宁九龄的卷子给废了吧?
正诧异着,只听冬鹃道,“宁郎君差了一点,得的是乙第。不过,宁郎君还年轻,若是不满意,来年还可以再考。”
漱鸢笑了笑,“名次只是名次,吏部那头的关试还未出正式结果呢。过了关试,才会分配官职,到时候,比拚的便是家世背景了。”
冬鹃说是,手里这头忙着,嘴上也话多起来,“大家都在可惜,房相的义子宋公子居然没有参加这次的进士科。”
“我倒是听说,他考的是简单些的明书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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