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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一直称病在家的国丈嘉定伯周奎第二天也得知了朝廷里的消息。
周奎其实没有病,至少身体上没有,但心里却难受的紧,几乎已经到了病入膏肓的地步。
那是吃啥啥不香,看啥心都烦,家里仆人端上来的饭菜他吃不下,又舍不得倒掉,到了下一顿饭,看到那些剩饭剩菜,就更是吃不下。
他的儿子周朝先倒是比他老子想得开,每天照样与京城其他几个勋贵家的狐朋狗友走街串巷,青楼娼馆夜夜不欢。
“老爷,成国公来了。”仆人小声道。
“这老杂毛来干甚?又来咱家蹭吃喝?”周奎自顾自的嘀咕了一句,便起身前来相迎。
“周老哥怎的瘦成这了?”朱纯臣一看周奎的模样吓了一跳,这才几天没见,周奎几乎瘦了一圈。
“害!吃不下,咱最近一想到到那商税咱的心就痛,还有啊,你知道咱家的地也不少,以后得交多少田赋。
你那大侄子,成天的不沾家,在外头鬼混不说,老夫求着女儿说好话,才给他整了个卫所的官儿,可咱女婿说收就收,一点情面都不给,那就像在割咱身上的肉啊,咱那里还能吃得下饭!”周奎好似找到了宣泄的口子,一股脑的吐着苦水。
“谁说不是呢!你昨儿没去上朝,可苦了兄弟我了,你可不知道咱那陛下有多不讲理,给那些文官加了两倍俸禄,轮到咱们勋戚头上,不仅一厘不加,还征咱的税、收咱的田。”成国公也附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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