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你。如此，妹妹可听懂了？”

话说得如此直白，想听懂也要听懂。

裴元君认定她小人之心，人富贵许别人沾光。

康氏此时很后悔，当初沈氏身好，她便让姑娘们随母起住。妾室教养孩子始终少了大气，到现在已多说无益。府里请的位教习嬷嬷还在，元君和元华的性子该掰还得掰，能掰多少多少。

元华被养得知天高厚有可原，元君…

叹。

沈氏有苦难言，暗自伤神。

康氏把裴元惜留来，祖孙二人说了好会儿话。作为嫡亲的祖母，康氏自有许多话要交待裴元惜。

滔天富贵外人瞧着眼红，明白人却知如履薄冰。

千叮咛万嘱咐，康氏依然有些放心。等到裴元惜离开后疲惫靠在椅子上，心里又喜又忧。

“若有先例可循，我心里还能踏实些。这破天荒的头遭，我怎么想都觉得踏实。你说莲儿在天上保佑二娘，我怎么觉得她的富贵止于此。”

云嬷嬷替她着肩，“婢早就说过二姑娘个有福的，老夫人你且放宽心。”

康氏叹息，事已至此也唯有放宽心。

*

皇帝亲临侯府，大都督作陪的事像阵狂风席卷着东都城的角角落落。众人苦思着陛的用意，揣着公冶楚的态度。

裴元惜从祸水变成祸害，在百姓的相传被传得玄乎其玄。她痴傻十年还能醒来，又戳穿李姨娘恢复自己嫡女身份的事被人编成话本子，听说在茶楼里很风靡。

洪宝珠去听过几回，回来就和她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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