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荒唐，”梁任与裴无洙见礼罢，缓缓踱步到左家兄弟面前，眉心紧蹙，“简直蠢得叫人难以置信。”

左可还神情乖张，像是意识想回嘴句什么，被左静然个后肘捅了个安份，左静然礼数周全向梁任问好：“见过梁相，伯父在家时，常叮嘱我们若是到了洛阳，必得去梁相府上好生问候、亲近亲近……”

“倒也必现在再来近乎，”梁任刻薄弯了弯唇角，直言讳与左家人划清界限，“我与伯父确实同在陛面前当过差，也曾有那么的几分面子情……但我们两个终究是路人，更必提什么亲近亲近的，这本也没什么可直说的。”

“作为过来人，看在是个晚辈后生的份上，我也妨再提句，”梁任直接掠过了左可还，只多看了左静然眼，直白，“晚之事，早是们这些小辈可以解决得了了……们连上桌求情的资格都没有，就我现在，都懒得与们兄弟说太多。”

“还是赶紧去封信给伯父，叫他尽快到洛阳来亲自处理吧。”

左静然脸白，额上的冷汗渗得都要能直接拿去洗脸，他到底才到洛阳城主事两年余，往日里在纨绔堆里是但凡放名头、几乎都没有人敢给面子的存在……但那也仅仅只限于如此了。

这还是第回，左静然和与他伯父左思源权势、位相上的实权重臣直接打交，梁任本身带给他的威压、以及其话里透露的乐观讯息，几乎要子把左静然的肩膀直接给压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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