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可要把风头尽了。

水眉本来很羡慕, 可看着看着，羡慕心思也就淡了。

若学了十几年琴棋书画，到头来只为了宴会上博欢，也未必真才学，娱人之乐罢了。

“萧小姐有奏八音之能，日趁着舞乐齐备，给们展示番, 聆听仙乐，岂美哉？”

萧嫱假意推脱：“锯木噪鸦之音，何敢献丑？”

皇上也瞧着有趣，开玩道：“你既然放话来，就得善始善终，叫们听听。”

“蒙皇上金，臣女就献丑了。”

萧嫱低头谢恩，正欲引琴而弹，忽然听见有人冷淡声音：

“知道丑，就必献了。”

时间宴席都安静了来，荣凤卿端着酒杯，缓缓移动着手，明明知道他看见，却越发觉他眼神有分量威严。

“王爷…此话何意？”

“听腻味了。”荣凤卿毫客气。

“…鸣鸑可要听些别？儿乐齐备，八音齐奏也可。”皇上倒气，甚至有些惊喜。

“臣就想听个曲儿，必劳师动众。”

“…唤升平署！”

“必了，”荣凤卿侧着头，看向水眉方向，随意点点水眉桌子：

“就你来，唱个曲儿。”

水眉整个人愣住了。

他啥意思？要她现在唱小曲？

她本来个唱戏，身份就很难堪了，现在荣凤卿又把段事扒来…

作践她吗？

“唱…唱什么？”

水眉还答应了，眼眶微红，声音低。

举动着实反常，本来还以为荣凤卿多水眉少女们纷纷乐开了，什么啊？到底个玩物，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东西罢了，儿倒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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