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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最自豪的塔尼里亚!”一个粗犷的男声压倒了吵嚷杂音。
“敬最尊贵的维内塔!”大厅里另一部分人回应道。
觥筹交错,推杯换盏,宴会大厅里好不热闹,一副喜气洋洋的景象。
在大厅角落冷清的走廊里,安德烈亚·切利尼大大咧咧靠坐在窗台,轻蔑地在镜面般光滑的大理石地砖上啐了一口唾沫。
“我.真.他.妈.了.个.飞.天.大.槽。”安德烈一仰脖把半杯烈酒倒进了喉咙:“有骨气的塔尼佬不是被我们干死了,就是在琢磨如何干死我们。德贝拉的脑仁浸到驴尿里了吗?指望靠这种软骨头的狗腿子守住群岛?”
在战场上摸爬滚打了一年,安德烈的谈吐已经完全和那些最粗鲁的厮杀汉一个模样了。
“想不到你这狗嘴里居然也能吐出点金句。”巴德靠着墙席地而坐,小口品尝着蜂蜜特酿,不咸不淡地说:“不过总得用点本地人嘛,也没得挑。”
巴德,这个修道院长大的孩子、曾经的“主教”大人,如今也被血和火染上了颜色。
虽然气质还是和以前一样敦厚温雅,但巴德的神情中偶尔会流露出某种见惯了生死的麻木和锐气。
安德烈瞥了温特斯一眼,不耐烦地说:“别.他.妈摸了,你下巴上没东西。都摸了一个下午了,看你摸来摸去,搞得我都想摸了。”
温特斯没理安德烈,依然在摩挲着自己光溜溜的下巴。蓄了半年的络腮胡子虽然不算长,但突然剃得干干净净,让蒙塔涅准尉总觉得少了点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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