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皱着眉,再次重复:“你需要缝合,没有麻醉剂。”
“嗯。”他点头,淡淡应一声。
嗯是什么意思?
就在你火气再次上涌之前,雷泽又说:“我不用,麻醉。”
你一时哑然。
行,是个狠人,你耸耸肩,反正痛得又不是你。
你令他躺下,用酒精简单给医疗机械消毒,缝合前,你冷冷提醒他:“我以前只缝过兔子和青蛙。”
“蜘蛛…倒是头一次。”你带着充满恶意地调侃笑容。
“所以,别指望我的技术会有多好。”
你以为他不会理你,或是会像幼时那般默不作声报复回来,可在你穿过几针后,雷泽突然说了声:“谢谢。”
声音很轻,但逃不过你的耳朵,你难以置信地抬头,看着他,几乎落歪了针。
“我没听错吧?”
雷泽避开了你的目光,声音清湛,重复道:“今天,谢谢你。”
“你——”
你泄了气。
他一声谢谢堵得你哑口无言,再多想骂他的话在这一瞬化作了沉默,你别扭地看着他,雷泽的礼貌令你一时无所适从。
你早已习惯了与他针锋相对,尽管大多时候,是你在主动挑衅。
可他不应该是…目中无人的吗?
或者说,你当真了解他么,幼时不欢而散,长大耿耿于怀,直至如今,你好似才与他真正认识一回。
空气中一片寂静。
整个缝合过程很短,雷泽就像失去知觉一般,连眉毛都没皱一下,只是一动不动地紧盯着你的动作,经过刚才,你只能猜测是他的痛觉神经已经麻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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