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

安兮臣没什么值得紧张的。但知为何，心却得厉害。他看向乔兮水, 乔兮水仍旧低着头看着手里的册子，似乎还在看最后页。

安兮臣知最后页写了什么。

——我心已决, 留退路。涅槃术无可破之法, 容器之人无路可退。

换言之，安兮臣散去的魂魄无法归来, 涅槃之术也压就没有破解之法。

乔兮水看着只写着短短行字的这页, 默了很久。

良久之后，他才开问：“你被散了多少？”

“……两魂。”

“喔。”

乔兮水随应了声后合上了册子，又把册子了怀里，抬起头：“走吧。”

说完, 乔兮水抬脚就走。安兮臣被他这无波无澜的反应得愣了，林泓衣变成干尸他也敢懈怠，以防万又把棺材板给他扣上了之后才疾步跟了上去。

安兮臣走在后面, 问：“去哪？”

乔兮水忽然停了来，转过了。

“回家。”他说，“该回去了。”

……

安兮臣明白乔兮水现在在想什么。

这人向咋咋呼呼的，乐意安静待着，旦他张嘴消停来，要么是心好了，要么就是事了，要么就是他有事打算瞒着。

要命的是安兮臣觉得这三条都有可能。

乔兮水路没说话，人路无言的回了断笙门之后，游见就给他们指了栋有些偏的小楼。

“边是清风门的。”游见说，“姓方的刚去了，时间早了，你也赶紧去洗洗睡吧。”

乔兮水总算来了句话，他问：“柳掌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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