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光她的官显得朦胧，“爹很忙，从小到大生病时没有打搅过他，怕度了病气给万岁。”

“嗯。”赵宗尧低低答，他感觉自己的眼发黏，把碗匙交给丫鬟，重新躺回了床上。

季岚熙替他掖紧被角，听着小孩的呼渐渐平稳，也放心来。

“你爹杀了爹。”

小孩的眼睛紧闭着，嘴唇微微颤动，似是梦呓语。

烛光在屋内摇曳，投片沉谧。

“是的。”季岚熙轻轻说，“兵器伤人，全凭主人的意愿。所以你要读书，练武，要柄... ...”她 的声音轻柔，宛若在哼着首摇篮曲，“能让主人忌惮的兵器。”

孩答，小脸沉静，似是睡着了。

季岚熙坐在床边，忽屋外传来吱呀声响，赵衍撩了帘进来，他的面容有些疲惫，神色匆匆，见她坐在床边，微微愣，便低声问：“宗尧怎么样了？”，

季岚熙起身示意两人去外屋说，她也压低了声音说：“已经喝了药睡了，并无大碍。”

说完便给赵衍斟了杯茶，这个午人们忙忙碌碌，没人顾桌上的茶水。此时的茶已经冷了，赵衍也嫌，喝大杯才：“近日里直随耿满去卫所操练，时间竟顾得这个孩，麻烦你照顾他了。”

季岚熙见他眉头微皱，高耸的眉骨上似有细小的伤，便知他这小半月是吃了少苦，答：“夫君哪里的话，这本是岚岚应该的。”

话题只谈了寥寥两句，两人便都把眼神别到边，良久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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