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拮脚受伤也跟在摇滚现场蹦。披头散发，试图狂欢人群。但是她牙关咬紧，又和真正快乐乐迷们完全两个样子。人群遥遥举起森林样胳膊，塑料杯子盛着酒挥洒在空中，淋到每个人汗湿头上。

歇斯底里快乐像刺，蠢蠢欲动，想要挑破赵熙曜个月以来笼住自己透明膜。

久缄默心中小兽挣扎着呐喊声。

赵熙曜，你去恨啊，不要躲在逃避壳里，痛快去恨啊！

晚上终于等到想听乐队，赵拮站在旁边听，听着听着蹲来哭。哆嗦着拿手机，冲电话里声喊，我们分手。

“怪罪给时间，给了起点。怪罪给时间，给了终点。”

遥远另个舞台传来歌声，赵熙曜也拿手机，找沉寂了个月名字，然后缓缓摁键删除。所有对话瞬间不复存在，好坏，缠绵，拉扯，统统随着满腔后知后觉发恨意，归虚无垃圾。

并且在回到L市第个晚上，冷静面对钱玓找上门时充满歉疚悔恨表情。

赵熙曜听着钱玓语无伦次说了很久，最后在回答“你能不能原谅我”时候，平静关上门。开说了第句话，也是最后句。

“你滚吧。”

第十章 弦月

老旧小区楼道里切都是灰扑扑，落灰钢材质扶手，每家每前各自装着昏暗应灯，要力度不同跺脚才能路光亮，而光亮连各家门前铺理石纹面都不太能看得清。

台阶正面上贴着绿绿小广告，上门开锁，蚂蚁搬家。两侧墙脆弱禁不起碰，蒙着层年久失修带来灰。你要是把手指摁在上面会，不用费力，指头上就会沾着层白灰，连指甲里都能嵌着扣不尽令人难受灰颗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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