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轻轻扫过她脸庞，又留痕迹收回目光，问道：“心里难受？”

曲惜珊表凝滞了，只觉得从头发丝到脚板底都疼。

她轻呼了气，淡然道：“没有。”

见她死气沉沉样子，估计又没说实话。

裴知谨看向她，次欲开，却话到嘴边欲言又止。

曲惜珊沉默了，经意间，眼中晃过阵阵急促呼和痛苦|吟，转瞬间又变成了弥留之际彷徨和无助。

粗针管，大剂量麻醉和氯化|钾，逐渐被阻断心脉……

她缓缓开道：“你知道吗？在沙滩上看到头鲸，跟在海里看到头鲸，完全样感觉。明明能呼，却能动弹，明明还有命，却只能等待死亡。如果有人在旁边，海鸥根本会等到真正死去……”

说完，曲惜珊只觉得轻松了许多，她抬眼看了他眼，又转向窗外。

车厢内除了空调声音，就只剩静谧安静。

裴知谨怔怔看着她，她第次在自己面前展现副无助样子。

甚至，还有些落魄。

“周末带你海看鲸鱼。”

他伸手，在她发顶揉了揉。

“哭了，嗯？”

闻言，本来还有些沮丧心忽然就消散了些许，曲惜珊失笑转过脸来，“我什么时候哭了啊？”

要真哭了，早在145头领航鲸集搁浅事件时候，她就已经哭死在南端斯图尔特岛梅森湾了。

裴知谨淡淡道：“没哭就好。”

她抿了抿嘴，再做声。

车厢内又重归片沉寂，乎都能听到彼此呼之声。

曲惜珊正想着怎么转移话题，却在转眼瞬间注意到他天穿得颇为正式，由打量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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