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徽君点点头,道:“嗯,我听弟弟说了。邓怡现在怎么样了,她嫁人后我们就好些日子没见了,怪想她的。”“我们也好久没有见,公主,我很想你。”
尽管后面四个字邓慎说得很轻,徽君还是听清楚了。她心绪很乱,不知该如何回应邓慎,用手轻拍马背,马儿朝前走了。
侍卫们想要跟上去,邓慎笑道:“你们在这里等着,我去追公主就行。”
侍卫踌躇了一会儿,邓慎道:“我今日向太后请示过,才来见二公主的,不会有任何事情的。”侍卫们只得停住了马,邓慎则跟在徽君身后。
走了一路,凉风吹过来,徽君清醒些,猛地回头,却发现邓慎跟在她身后,问道:“我的侍卫呢?”
“在那边等你。”邓慎伸手一指,“现在我做你的侍卫。”
穿过树林,来到一片草地,两人下了马,让马儿自在的吃草。徽君在树荫下面坐下来,邓慎坐在她身边。
两人静坐一会儿,邓慎语气带点委屈问道:“公主,听过你喜欢萧言?”
“是二姐跟你说的?我就随口说说,逗她玩的。”
邓慎还是不放心,又问:“你会不会像二公主那样?”
徽君故意问:“哪样啊?”
邓慎有些难为情,还是说道:“就是像我祖母那样啊。”
徽君不置可否,“或许吧,你看,你们男人都可以三妻四妾,女人三夫四侍又有什么不行的,我看姑祖母过得挺开心的嘛,古稀之年依旧看着红光满面。”
邓慎叹气,“徽君!他们都是看重你公主的身份才对你好的,都不是真心的。我对你是真心的,不管你是公主或者平民。”
徽君道:“可是我就是公主,如果我不是公主,我们今日根本不会坐在这里,安阳姑祖母肯定不会同意你娶一个民女,民女估计只能给你做妾吧。”
邓慎被她说的哑口无言,片刻之后才说:“我们几岁的时候就认识了,那时候我就开始喜欢你,”他握着徽君的手,继续说,“长大之后我就想同你在一起,徽君,我可以一直等你,多久都没关系。”
徽君对于邓慎感情复杂,这些年来,她身边的熟悉的男人除了父皇与几个兄弟之外,就是邓慎了。她自小受着父皇母后的疼爱,掖庭就是她的家,徽鸾想离开,她却想一直住着,嫁人后就要离开这个给她温暖的家,她很舍不得。
邓慎苦笑道:“我小时候拉你的辫子,你现在肯定是来报仇了,徽君,徽君。”他轻声叫她的名字。
徽君心里一动,想起两人之间的点点滴滴,他们认识十多年了,彼此很熟悉,她不打算像徽鸾一样,迟早都是要嫁人,嫁给邓慎总好过嫁给不认识的人。她说:“好吧,你让安阳姑祖母亲自去向我母后提亲吧。”
天降惊喜,邓慎开心地找不到北,“我现在就去跟祖母说。”然后又迟疑了下,“哎,你该不会等下又变卦了吧?”
“一言九鼎。”徽君说。
邓慎欣喜异常,保证道:“徽君,以后成婚后,我只会有你一个人。”
徽君嗤笑,“这话应该由我来说才对。”
“对对,我会做得更好,让你再也看不见别人。”邓慎连忙说。
王沅同意了徽君与邓慎的婚事,然后对女儿说道:“这宫里永远是你的家,你若是过得不开心了,一定要跟母后说。”
徽君道:“母后,我都知道,我还知道这天底下对我最好的就是母后,谁也比不上。”
王沅看着身高已经跟她差不多的徽君,说道:“你生下来时还只是一个粉嫩嫩的小团子,现在都是要嫁人的大姑娘了,母后真是舍不得,以后要常常回宫探望母后。”徽君一一答应了。
时间过得飞快,到了徽君出嫁那日,她与邓慎在长秋殿拜别王沅,然后又拜别了公孙柔嘉。
邓慎扶着她走出长秋宫,王沅看着他们的背影,惆怅万分,李珣走过去拉着她的手,安慰道:“母后,我还陪在你身边呢,还有姐姐,以后还是能时常见到的。”
夜幕降临,王沅独自去了奉先殿祭拜李湛,李湛的灵位高高在上,王沅心里默念道:“陛下,希望你能保佑徽君此生平安喜乐,保佑大周国泰民安。”
回到长秋殿,公孙柔嘉在院子里等她,担忧地问道:“你还好吧?”
王沅道:“我
公孙柔嘉道:“知己难逢,不必说什么感谢的话。”
两人相视一笑,不再说话,抬头去看着天上的圆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