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边儿，望着的眼睛：“爷，您请茶。”

赵晋刚要抬手，茶盏被姨娘接了过去，她仰头嗅了杯盏，扭头斥：“你傻了吗？这茶早冷了。连倒水沏茶这事都不会？真是笨死了。”

刚才几个姨娘说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她现在才明白，是说她算不得妾，抵只算赵晋买的个陪床的丫头，府里头这些姨娘都算半个主子，她都没资格跟人平起平坐。所以姨娘才会使唤她使唤得这样没顾忌。

姨娘手扬，将茶水泼到地上，不少水珠都泼到了柔儿裙摆和鞋尖上。茶盏被扔在炕沿上，柔儿正要伸手去接，蓦地横来只手掌，将茶盏拾起来递到她手上。

赵晋面无表地看着她，令：“去换壶的来。”

柔儿抿住唇，眼睛酸涩得难受。

视线没在她面上停留，很快别过头，跟姨娘重新腻歪去了。

柔儿发僵，真不知自己为什么在这，又为什么要这些事。她捧着茶壶木然地走到门前，忽地听见后头姨娘提到她的名字。

姨娘说：“爷，陈柔太笨了，什么都不会，您把她给使唤两年，保准，把她训教的跟边的丫头样机灵……”

柔儿脚步顿住，两沉得提不起来。

姨娘解开裹着的布巾，手抬，将赵晋推在后的垫子上。

她像水蛇似的，朝上扭去，指尖勾着赵晋的衣带，将金钩拆开，解来……

柔儿久久没听到赵晋的回答，她心里依稀有了预。

她卖了给，又要转手被送去，拿她讨好家里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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