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围了大片山林，供诸友行猎。

事先扔了些大灵动獾子袍子狐狸兔子在林子里，再在山溪边曲水流觞附庸风雅，人佳酿自可或缺。

赵晋这些日子宿在位于新杨胡同别苑，郭子胜近来迷上新买家班，还分了个青涩小旦给赵晋。

院子里夜夜吹拉弹唱，戏断、舞停，赵晋倒也慢慢品些热闹滋味。

前段日子清净太狠了，为着个还没世东西折磨得自己像个苦行僧。到底这世上任谁快活都及自己快活重要。

近来他最宠个，那叫清灵旦角。

人如其名，又清新又水灵，堪堪及笄，腰只有捧粗细，蛾眉杏目，端秀丽可人。

儿行猎，他也将人带着，抱在马前共骑乘，远远缀在郭子胜等人后头。

小旦自小苦练功，甚少得门，瞧花儿草儿也奇，见着兔子獐子竟识得。赵晋胡乱指，到了避阴，姑娘大胆转过脸来勾他带钩。赵晋了，攥住姑娘手。

他竟拒了。

小旦羞得脸红，埋头在他怀里。

片刻郭子胜等人回来，副了然神。赵晋没言语，算默认。小旦偷眼瞧他，解他为什么明明没答应，却又解释。

心里又想，怕他为了全自己脸面。孤男寡女在无人深林，发生什么都奇怪了。

赵晋这人素计较脸皮，他在郭子胜等人面前早放浪惯了。可他骨子里仍有分礼教残存，荒郊野外幕天席地暴露自个儿私房事，他自己都瞧起。

回程时小旦就觉着赵官人似乎有些疏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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