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个年半载，你体好了，孩子也壮实些，到时再安排你们事。你放心好了，爷必不亏待你。来，让爷瞧瞧，这事就哭成这样，郎不是说了吗，月子里不能哭，仔细坏了眼睛。”

柔儿抿唇垂目，半晌不言语。

赵晋低叹声，“好了，爷这么给你陪小意儿，你也给爷几分面子。”

柔儿顿了顿心神，抬手抹掉脸上泪痕。她仰起脸，认真瞧着赵晋，“爷，前几日我问您，还记不记得您答应事，您说不论是什么，都会应承我。我如想好了，我再问您句，您不会反悔吧？”

赵晋指尖捻着她嘴唇，眯眼打量她梨带雨样子，“你别跟爷说，是想要自个儿养着孩子辈子。”

他这句话背后意思柔儿听懂了，即便如他肯缓和，准她和孩子先在块儿住着，在孩子懂事前，是要解决如这局面。赵家大姑娘不可能辈子养活在外房手里，将来她大了，自己都要为此抬不起来。既然如此，她还能有什么盼头？

柔儿别过头，强忍住快要滑落泪珠，喉咙发紧，艰难地道：“我想求爷个恩典，等过几年安安大了，就准、准我赎了自。”

赵晋落在她上手顿住，他眸混沌情欲瞬散尽。

他撑起，跪坐起来。

他打量着她，见她扯过被子遮住自己散乱前襟，脸上有抹他从未在她上见过倔强。

他习惯地笑了，“你再说遍？”

柔儿掩被坐起来，靠在床头幽幽地道：“我想很久了，爷边不缺我个伺候，如安安也有了，如爷所言，将来是要安顿我们母女，孩子不可能在外头住辈子，若是等她大了，注定不能在我边儿，我宁愿躲远儿，也免成了她污。爷也知道，我难产伤了子，亏损极大，将来只怕不能再生。爷买我来，就是为了生孩子，既然无用，我又何必在此碍着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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