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柔儿白天头回见着青年，就觉得肖似自己熟识的某个人, 姑娘这么说，倒是提醒了她。眼睛鼻子，起来的样子, 像有像孔绣娘。

秀秀又问：“姐姐是要上哪儿去啊？独个儿坐船住店, 你不怕吗？”

柔儿：“有事，要京去。是有害怕，不过也还, □□都在船上，晚上在客栈, 不乱走就没事。姑娘跟您兄也是去北边吗？”

秀秀头, “太巧了, 我们也是上京去的, 姐姐为人这样随和，还心善，要是能路同行就了，明儿您也是乘卯正的船吗？”

柔儿适才打听过船的事，：“是，你也是？”

秀秀：“可不是吗？咱们又能同行啦，姐姐，明儿我挨着你坐吧。”

柔儿说行，俩人聊了会天，孔哲就回来了，手里提着药包，：“我抓了止吐和治晕船的药，这就拿去给店家，请们帮忙煎副，秀秀你再等会儿。”

秀秀抿唇，依稀有不情愿。孔哲没瞧来，来不及干头上的汗，咚咚咚又走楼去了。

——

夜里，柔儿从梦中惊醒。

窗外有人吵架，头着灯，灯火通明的，光线透过窗纸照来，片橙红。

她立在楼上，推窗朝望了眼，孔哲护着秀秀，正与人歉，“……兄台，您见谅，我妹妹头回门，不懂规矩，对不住，对不住您。”

言语的歉，秀秀却不依，“我怎么对不住了？自己的东西乱放到我位置上，还打呼噜打得震天响，我怎么睡？是不对，你不替我头，倒跟起欠来了，孔哲，你这个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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