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于沈秀和沈欢来说，都从未见过的盛景。

沈欢性子沉稳，又野心，自入京之后，虽叫人处处笑话，脸皮却厚的很，丝毫在意，被人取笑，还能跟人起笑。

沈秀问他：“哥，他们骂你呢！”

沈欢却笑着摸摸她的头：“骂两句又能怎样？比冲锋陷阵地打仗多了？妹妹，入了京，要学着能屈能伸。”

沈秀看着哥哥的神，用力点了点头。

她明白，沈家几代人，都再也想回边关去了。

那之后，沈秀也开始学着和京的闺秀们近乎，因靠着闻家的关系入京，沈秀大分时间都跟在闻幼薇后面。

那个才疏学浅的大小姐，至少沈秀这么想的。

闻幼薇既没有闺阁女子的才学，又没有边关女子的手，就靠着个好，她便永远趾气昂，走到哪，都有人趋之若鹜。

沈秀小心翼翼地结讨好她，还和闻幼薇的另个跟班柳如烟交上了朋友。

她们平素里的消遣，除了奉承闻幼薇，便起骂骂宋玉璃。

沈秀入京便知宋玉璃。

那次闻家的宴席，似乎哪位夫人过生日了，宋夫人带着宋玉璃过来。

十岁的豆蔻少女，矜持地低着头，行动处挂在腰间的禁步从发丝毫的声响。

沈秀远远地瞧着她，只见她低眉顺眼地，说话却文绉绉，叫人听明白。

“这谁？”沈秀小声问柳如烟。

柳如烟撇撇嘴，冷笑声：“她啊，你竟没听说过。满京城最厉害的才女，十岁，便可与大儒辩论，敢和太子殿讲诗词歌赋，可把全京城的女人，都比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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