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屋里的窗子常年都紧闭的。帘子掀开, 股浓郁的药味儿弥漫开来。知晓日苏毓要来认亲，老太太早命人了香, 却还藏住年累月的苦涩味道。眼看着苏毓三兄妹来, 老太君立即抬起头，脸上就挂了。

病重多年，她身子没什么力气，此时即便也显得无力。屋里烧了地龙，穿着单衣也觉得冷。老太太身上套着厚厚的衣裳, 脸颊消瘦, 额头绑着个镶玉的抹额。

仰脸时, 苏毓注意到她双眼睛十分明亮。

三兄妹, 除了苏恒, 苏毓和苏楠修都在外多年。过苏恒有父母跟没有差多，他由老太太和已过世的苏老太爷教养来的。比起靠谱的父母, 自然跟老太君的要深厚得多。兄妹三人了屋，苏恒便快步上前握住了老太太伸来的手。

苏楠修也大步跟上来，虽如苏恒与老太太亲近, 看得来对老太太也十分孺慕的。人在老太太的床边, 老太太拍拍苏恒的手又看看苏楠修。而后目光越过兄弟二人看向落后步的苏毓。

病虽重, 神却还很清明。她眼看到苏毓，脸上便露了当初苏恒见苏毓时差多的神。

苏毓的双眼睛基本就将三人的兄妹关系表明了。往日芳娘的面相与画像相似，到底跟苏恒苏楠修差太远。当初老太太以为孩子在外苦惯了才习得身市侩气。如看来，什么豆得什么瓜。苏毓都用开, 三人站在处就像亲兄妹。

“这，这毓娘？”许太久没开，老太太的嗓音粗嘎得厉害，“像，太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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