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看她这郁郁寡欢模样，十分无奈：“这件事必然，避免不了。老太太性你心里清楚，轻易不会被人气死。会这般，不过她早已经油尽灯枯。”

“若不捅来，老太太至少还能活段时日。”

徐宴无法辩驳，只能打开手臂抱着苏毓宽慰：“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我，与你无关。”

事实上，依苏老太君性，居然会被气死徐宴也没有想到。毕竟白清乐事，不止苏威父知晓，从苏家上对苏楠修态度便可以看来，老太太显然对白清乐所作所为绝对心知肚明。徐宴不认老太太会在意白清乐，会被气死，主要在于苏威对白清乐执迷不悟……

这样话说，未免冷血。他只抱着苏毓，轻轻拍了拍。

苏毓将脸埋在徐宴怀中，许久，她吐气：“罢了，既然已经了，后悔也没有用。”她并非瞻前顾后性，事到了这步，她也没有别理由可以狡辩。

“老太太事，若往后真到步，”苏毓觉得自己说这样话未免无耻，也只能这样，“宴哥儿，还请你对大哥和楠修，手留。”

徐宴心微微怔，翕了翕嘴，有些不知该如何开。半晌，他淡淡应了声：“嗯。”

窗外风吹得雪漫天飞舞，所有叹息也掩盖在风中。苏家老太太意外去世，为白清乐糟污事画上个句号。事虽然结束，苏家连带着徐家都没能过上个好年。因着赶上了立储，老太太丧事也办得十分低调。

丧事过后，苏威将自己关在屋里整整个月，谁也不晓得他在里头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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