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十八岁的林知舟，用少有的，带着诚恳的吻：“你要过得好，林知舟要比姜忻过得好。”

以是，十八岁的姜忻看着十八岁的林知舟，意涟涟：“还行，只比林知舟过得差。”

·

这周林知舟上夜班。

他昨晚几乎没怎么睡，整晚脑海中思绪不受控制的飘忽，过度透支让他太阵阵发痛。

但他清醒得没有丝困顿。

这些都是结束抑郁症巩固期和维持期治疗后遗留来的老毛病，时微弱的绪起伏，也会让安然睡变成件极其困难的事。

直至凌晨他才拥着被子眠，早上六半的闹铃准时响起，他睡眠不足个小时。

撑着困倦的眼睛，打好临行前的切事宜，发去医院。

八和同事交班，例行查房。

早上医院里往来人群缕缕行行，狭窄的走廊里汤粉气和包子味混合在起，闻着有难以描述。

过了最忙的时间段，林知舟才空时间在办公室里休息片刻，旋即开始翻看医嘱单，在末尾落签名。

他笔尖划动的速度不疾不徐，恍惚间纸页上的佶屈聱牙的医药逐个分散，缓缓拼接成晦涩难懂的物理公式，步步计算过程有条有理的整齐排列。

某科课代表在发作业，练就手堪比分投篮的准心，作业本以天女散花之势到处飞。

有人咆哮声：“靠，陈哥，你差把作业本扔窗外去。”

陈文：“失误失误。”

李读坐在林知舟旁边转笔，支普通的水性笔在他手里能玩朵花来：“老林，你写最后的大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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