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说来惭愧，臣身为监察御史，所见诸多龃龉之事，却未必有力将此解决。”

他眼瞳浅淡，覆有哀，“先前我曾去往豫州各县监察州府，多见州府中饱私，却因其背靠王谢两党而敢怒不敢言，故而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行贪污之举。殿，说可不可？”

王谢两党起势于姜砚即位之后，倘若真有可之处，也应当是君王毫无作为，使得朝廷乌烟瘴气。这样想来，姜昭又如何会觉得可？她只能苦涩：“错不在。”

云蔺行事本就不是属于往无前、头破血孤勇，他善于审时度势，行自身所能行事。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这是他直以来所秉承行事原则，姜昭并不觉得有什么值得指责。

云蔺：“对错在谁皆不重要，重要是如何才能解决这些事。谢国公狱将斩，谢党群龙无首，已不足为惧。此消彼，没了谢党抗衡，只怕王党猖獗，让王符把控了朝堂。”

姜昭被柳彧困在公主府两月之多，直对王符深得圣心事怀有疑惑，便请云蔺细细来。云蔺在姜昭面前倒也不避讳，就将王符如何引诱君王修炼丹、蛊惑君王修建场观事，逐来。

“岂有此理！”姜昭勃然怒，当日救驾还奇怪皇兄怎会身着不伦不类服在贞观殿，更为奇怪是王符身为朝官深夜竟还能在中。这切倒是都有了解释。

云蔺：“殿可知顾以观？”

姜昭困惑，“这又是何人？”

“此人是王符献上士，善占星之术，知过往晓未来，如在中清观常为圣人炼丹解惑，颇受圣。”云蔺解释，“王符正是献上了此人，才跃为中书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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