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岸边。
他的墨发极又直,只有发梢有些微卷,披散在后背上,遮挡住纤瘦的身形,隐约露绷紧的腰线。
满秋狭坐在旁的软榻上,拧着眉给他挑侍人送来的堆衣物,心不在焉:“原来宿蚕声直窝在我这里是在等你。方才闹得太大,他应该很快知晓你已到无尽楼。”
相重镜被水泡得昏昏欲睡,语调懒散:“我的手你能治吗?”
“宿蚕声的剑意寻常人难以驱除,除非他亲自手。”满秋狭将最后件华美的衣物扔到上,看着那价值千金的法袍却像是在看什么脏布。
“我是寻常人吗?”
相重镜这才放心来。
满秋狭唤来侍人,不耐烦:“这衣服是人穿的吗?!再去找,把无尽楼所有衣衫都搜罗来。”
侍人:“……”
侍人不敢多说,忙:“是。”
满秋狭又开始看发冠配饰,眉头紧紧皱着,神色肃然活像是在忙拯救苍生的大事。
相重镜见怪不怪,顾从絮瞧见却是有些匪夷所思。
“这人……不是和你有仇吗?”
“是啊。”相重镜糊,“他和我的脸没仇。”
顾从絮:“???”
顾从絮见满秋狭似乎都要将相重镜给供上了,又替还债,又面面俱到奉为上宾,以为两人会是那关系匪浅面上却相互厮杀的好友。
相重镜却:“若非逼不得已,我不会来找他。”
顾从絮:“为何?”
相重镜只觉得人生惨淡,叹息:“等会你就知了。”
无尽楼做事极快,相重镜刚刚沐浴完,个侍人就捧着堆艳红的衣物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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