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卓喉咙发干，艰涩道：“末将愚钝，末将不知。”

气氛越发静默。

良久。

“是钻牛角尖了。”容衍改风，温声道：“辛苦马将军了。”

马卓忙说没有。

容衍笑道：“说来，也与位马姓将士有缘。昔日，还年幼，就是位马参军奉父皇命令，将接回。”

马卓神缓了缓，闻言也笑道：“末将位族兄曾经就任录事参军，现在已经升职了。”

“应该就差不离了。”两人借着点陈年往事，聊了起来。

小半个时辰后，马卓才离去。他要去寻找南河郡郡守更多犯事证据。

七殿暗示他，可以从些小官身上查起。

小官给大官送礼，大官给小官庇护，完美闭环。所以从小官身上查起，或许有意外惊喜。

然而计划赶不上变化。

容衍还没查到更多证据，天上又开始雨了。看架势，至少得上数日。

然而南河决堤之后，六皇忙着明面上布施，安置灾民。跟太和郡守周旋。

容衍在暗处打击各冒头危险份，收拢灾民，预防瘟疫，救治瘟疫病人，好不容易把局势控制住。乎耗费了他们全部心力。

所以他们自然没有多余心力去修补加固冲垮河堤。

太和郡守更指望不上。

现在雨势停而又返，且有愈演愈烈之势，次洪水泛滥乎逼。近眼前。

就像把大刀悬在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落了来，尸首分离。

容衍连呼都透着沉重，晚上睡觉都梦到洪水袭来，把他刚刚安顿好灾民无情冲刷，到处都是哭声，哀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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