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鹿直接无视，拉开车门就了车。

秦冕也跟着来，故意将车门重重关上。

白鹿先莫名其妙，随即反应过来，哦，忘了道谢。于转头努力挤个算难看的脸，“谢谢秦先生，耽误您宝贵时间了。这里实在易调头，建议们倒着去。”

夏末的阵雨已经透局，空气里混合着雨后独特的腥甜和人体汗的特殊气味。

秦冕站得笔直，看起来有些盛气人。过脸‘谢自然收’的释然表，跟他以往的严肃感有么搭调，“就住这里？会介意跟上去看眼吧？”

介意。白鹿心想。

然而蹭车嘴，他只得说，“只暂时，临时两个晚上……现在方便回家，猜这时候家门很可能被人堵了。”

“……”秦冕也反应过来，白鹿想断他们财路，些人会轻易罢休，厉害手段没有，像苍蝇样烦人还办得到。

周围已城郊结合的鱼龙氛围。街对面挤排招摇过市的发廊店，天还没黑门就晃悠着穿着暴露的洗头妹。街边的烧烤已经考上第波，熏人的烟气直冲天上。秦冕的车才停几分钟，就有痞子模样的人怀意贴过来，头探脑。

“住这里几天了？”他放慢速度，跟在像企鹅样摇摆的白鹿后。

既然被秦冕看穿，白鹿也懒得再装，虽然走路动作美，至少脚踝会轻松些。

白鹿瘸拐，脚停。半天才开，语气淡淡，“忘了，没数。”

秦冕跟着他路上楼，楼道湿的霉味和腥臭让他联想起暴露空气几天才被人发现的动物尸体。兴许才拖过，陈年渍发酵后的酸味被未消暑气蒸烤，迅速填满这阴暗仄的空间。若晚没喝酒，他估计立马能吐个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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