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

上车前他已跟秦蔚回了电话说要来看他，可真要面对面了，难免心里又想逃避。

他欠他太多解释，更欠他个坦白。

从前白鹿有那么多机会都没能好好告诉他：我喜秦先生，非常非常喜。

除了对秦蔚疚，他跟秦冕又如何走到天这步，白鹿认真回忆却发现无所获。

感情这东西，玄幻得毫无逻辑可言，没有因果，唯有冲动。他对光鲜亮丽秦冕爱慕已久难理解，可对方怎么就跟自己这人滚到床上，白鹿至还没想明白。

就像捡了个天大便宜，蕉鹿自欺。

要秦蔚这时问起他来，又该怎么跟人好好解释？

白鹿咬着嘴唇拧着眉，所有心思都画在脸上。秦冕只转头瞥他眼，没说话，就动声收回视线。

这医院白鹿来了回，闭着眼睛都能摸到正确路线。

车停稳后，秦冕似乎着急车，反而摸烟盒敲在方向盘上，“你先上去，我抽烟再来。”

白鹿开车门动作顿，“好。”尽管眉宇舒，也着实松了气。既然秦冕愿意贴，他当然把他好意收。

支烟时间差，足以暂时掩盖很多东西。

楼顶VIP病房白鹿更陌生，他曾在这里住过周时间。那周里最大收获恐怕得……记住了陈医生电话。

上楼之前，白鹿绕了个远路，几经打听，终于在门诊大楼某间透析室外逮住陈哲。

“陈医生。”白鹿从身后叫他。

陈哲转头看他，虚晃眼神立刻聚焦。他指着白鹿‘emm’了半天，脸欲说又忘词痛苦，“啊，东西在我办公室里，你先等等我，我抓个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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