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料理妥当,重回到屋里的时候,却见英俊已经整好了衣衫,又恢复了先前那副衣冠楚楚整齐端庄的模样。
阿弦却敏锐地发现他肩头的系带居然拉成了一个死扣,阿弦捂着嘴笑笑,却也不说破。
英俊却仿佛听出异常:“怎么?”
阿弦咳嗽了声:“没什么。”看着他肃然的脸色,到底忍不住。
阿弦走上前来,抬高了双手,重给他将那个扣子解开,又慢慢地打了个活结:“这又有什么可害羞的,阿叔的眼睛不好,何况都是自家人,当然要相帮啦。”
英俊听到她窸窸窣窣打结的声音,越发哑口无言。
阿弦因看他匆忙换上衣衫,料想身上的水并未擦干,便扶着他来到外间儿,仍是坐在竹椅上,回身入内调了两杯蜂蜜水端了出来。
吃了两口水,阿弦便说起在善堂处看见小孩子们背诵之事,道:“安善说是阿叔教他们的?”
英俊顿了顿,才答道:“那些小孩子,最小的不过三四岁,最大的已经……将是你这个年纪了,有一次我打那里经过,听他们围在一起念诵歌谣,便觉着这是个好法子。”
阿弦道:“怎么选的是?”
英俊沉默片刻,道:“我最先想起来的,便是这个,就好似极熟络于胸,不必多思已经冲口而出。”
阿弦吃惊,迟疑问道:“这样熟络,会不会就是阿叔所写?”话一出口,猛地又捂住嘴。
虽辽东地处偏远,但老朱头是个精细灵通的人,常年在食摊上,东西南北的消息都听得入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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