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这里只有冷水,您凑合着漱一漱。”
这会儿夜阑更深,雪落无声,外头自然更是冷极。
袁恕己见她脸儿雪白,小手握在木盆上更显得脆弱,就似是被霜雪冻住的柔枝。
他不禁抬手在阿弦的手上一握:“谁让你忙这些了?我不需要你伺候。”
温热的掌心覆落,阿弦愣了愣:“大人你的手好热。”
袁恕己道:“是吗?”依依不舍地松开她的手:“所以不必给我准备被褥了,你、你也快去睡吧。”
阿弦答应了声,又问他明早是否有要紧急事,她会早早起身来叫他,免得耽搁。
待阿弦转身要走之时,袁恕己忽道:“小弦子,你晚上还会不会见到那些仁兄了?你要是怕的话,记得我还在这里……你可以过来我这边儿……”
这一句虽是玩笑,却半真半假。
黑暗中脸上也有些发热。
阿弦跟他厮混熟了,毫无拘束,哼道:“我现在不怎么怕了,如果又看见他们,会指点他们来找大人的。”
袁恕己啼笑皆非。
阿弦并不立刻就睡,先去柴房看了看袁恕己的坐骑。
之前她搜罗了些干草,这匹马儿却并不肯吃,只喝了几口水,阿弦打量片刻,忙跑到堂下,在抽屉里找出一个纸包,果然发现里头有两颗没吃完的饴糖。
那匹马儿睁大眼睛温柔而好奇看着她,大概是闻到甜香气息,终于伸嘴过来,将阿弦掌中的糖果卷入口中,静静地吃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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