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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最后一缕天光沉下,周围彻底黑了下来。腊月静静搂着石云清,贴着他滚烫的额头,竟然莫名平静了下来。
她说,“云清,这回都是我拖累了你,可是我真的也没办法了,要是真的活不了,那我陪着你死在一处好了……偷偷跟你说哦,我死过一次呢,死在一个大雪天的破草屋里……”
她的声音也渐渐小了下去,与石云清相依着睡着。
听着腊月熟睡的呼吸,石云清却睁开了眼睛,方才腊月的话是什么意思?她死过一次?胡话?
石云清皱眉摸了摸腊月额头,糟了,她竟然也发烧了,自己的发烧是故意的,是人为的,看似凶险其实无碍。腊月却不是,应该是受了风寒又焦急担忧加上饥渴交加,她一个女人家,就是再强健此时也未免撑不住。
可他不知道的是,腊月上次在家中额角被撞伤那次大夫就说过,她身体已经极为亏损,要好好养养才行,结果腊月好了后在那家里闹心,一天也没有养过。
这回累、饿、渴、困、惊吓、担忧,最后看着石云清高烧不退的,又觉得两人绝无生还可能,存了死志,因此这一个伤寒来的气势汹汹,大有要命之势。
这是计划外的事,他当初怎么就把腊月可能身体会承受不住这种颠沛给算计进来呢?如今只好改变原定计划了。自己必须“退烧”康复,然后再尽力照顾她……似乎这样也不错,结果都是一样的,反正是为了让她喜欢上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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