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郑伯寤撩起眼皮,说:“你还替齐人说话了?”
祭仲恭敬说:“仲并非替齐人说话,而为君上着想。齐国太子与国女之事,齐国理应担责,然……这事儿齐公必然也知晓,我郑国素来与齐国联盟,令周边小国威风丧胆,若因着这件事与齐国撕开了脸面,恐怕……会使很多人拍手称快。如我郑国脸面已经看,若再损失盟友,岂非更加利?若趁着这次齐国理亏,君上向齐国讨要些,也便了。”
得说,祭仲调理十分清晰,并没有意气用事。郑伯寤并非知道这个道理,然而郑伯十三岁即位,如已经有些年头,了这么多年国君,心气儿自然傲起来,越发受得气了。
郑伯寤又说:“就算孤明白这个理儿,旁人都明白这个理儿么?若孤与齐国叫板,旁人定还以为孤吃定这哑亏呢。再者说了,如婚期将至,各国使者已经全都进了老郑城,如再送客,我郑国脸面,往哪里放?”
说白了,就张脸面儿问题。
祭仲思量番,说:“君上,仲倒有个法子。”
郑伯寤说:“你且说来。”
祭仲拱手,恭敬回话说:“如天气寒冷,马上便要腊祭,这各国使者已经进入老郑城,倘或再遣送们回去,脸面未免难看,若……君上便邀请天子与各国使者腊祭围猎。每年腊祭都各国最大盛况,君上正可以向诸国展示我郑国大兵力,等使者们看过我郑国演兵,还有谁敢笑话于君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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