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家贤弟，且上来清谈局？”

谢棠听了，笑：“固所愿也，不敢请耳。”

只见这位着汉制雪深衣少年人手执玉拂尘，缓缓登上高台。灯光恍惚，雪衣红梅竟成绝。

谢棠笑：“屏兄，不知辩题为何？”

沈安洲：“不知万物之有无，先神或先形。”

谢棠：“多谢屏兄。”

然后少年人对对面玉直裰青年行了礼，笑：“在谢棠，不知贤兄名姓？”

对方笑：“在叶云，苏州人士。”

然后谢棠：“叶兄先请。”

叶云：“那云就却之不恭了。”

这场辩论，果真酣畅淋漓，共持续了个多时辰。谢棠和叶云辩论各有特。叶云用词犀利简练，推崇老庄，认为先形后神。谢棠言辞清丽，才藻新奇，遣词老辣。认为万物之先存，神思想方能依傍万物而存在。

这场辩论结束后，家都觉得有些意犹未尽。可在那之后，却再也没有见过谢棠参加文会了。但颇有些让人怅然失神。

“不去了！”谢棠窝在自己家小炕上，盖着小被子看话本子。“徐文省，反正我都已经去过次了也不会有人说我怕了。我不会再次去，这天气也太冷了。”

徐文省冷漠地啃了块雕小漆桌上八折枣泥糕。对谢棠：“所以你就在这里每天看话本子吗？”他拿着桌子上话本儿：“看看这都什么？这个《东周列国志》、《代史平话》和《宋宣和遗事》也就算了。这什么《霍小玉传》，《会真记》什么你怎么也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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