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疯狂的男人,将血肉之躯视为累赘。
丁言没再说什么。他注视着玻璃中映出的慕斯礼,看他是如何面带微笑地望了窗后的病人一眼,然后仿佛再没什么留恋似的,干脆地掉头离开,迈入昏蒙的长廊。
电梯门打开,慕斯礼走了进去,电梯门闭合。不一会儿,电梯再度打开,里面迈出一个高个青年,穿着浅灰色风衣,面色不快,仿佛刚与一个刺眼的家伙狭路相逢。
他径直走向丁言,直视他:“姓慕的订了回斯空星的船票,今天下午两点。”
同样的信息,丁言刚才已经从慕斯礼本人口中得知了。“我知道。”他说。
陆常新等了半天,没等到下文,胸腔里的焦虑烧成了怒火:“就这样让他走?”
“我们没有扣留他的理由。”
“只要你发话!什么理由找不到?”
丁言转过头来,他的眼珠黑得像冬夜,无表情,冷冷的。
宛如三伏天里吞了一口冰渣,从头冷到脚,陆常新下意识地退了半步,骨肉深处,不其然地就回忆起了曾经的疼痛。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那时他还不知道丁言和温小良之间的孽缘,冒失地卷入其中,莫名地就挨了丁言一顿揍。
——如果是此刻的丁言,那时自己绝不会只是断一根臂骨那么简单。陆常新脑子里蓦地蹿过这个念头,然后他后知后觉地理解了,丁言比任何人都更在乎温小良的生死,也比任何人都更怀疑慕斯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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