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一人,他立刻笑着起身招呼道:“若平兄!”
来人走到他面前,拱手行礼:“子繁兄!”
萧棠又坐回,伸手邀请:“若平兄,请坐!”
此人与他同年考取举人,更是同未参加今岁的春闱,姓易名渔字若平。不同之处在于,此人家中极为富庶,是扬州出了名的大商人,街上铺子有小半是他家的。
他之所以拖着不参加春闱,是为了游历。
他们留在京城的书生们大多住一处,赁一个三四进的宅子,多人同住,共摊赁资,可不是省下许多银钱。这位易渔却是独居的,他家在京中有宅子。但此人性格十分平和,且学问也好,京中学生常在几个固定场所吃酒吃茶,交流学问,他也常来,性子颇对萧棠胃口,两人不免就认识了,相交甚好。
萧棠亲手为易渔倒酒,笑问:“若平兄,今日为何有空出来?外头可还下着雨。”
易渔也笑:“子繁兄不惧风雨,我又何惧?”
易渔是大户人家的郎君,往日里出行皆有车马小厮跟随,哪似他这般粗糙?他们二人早已熟识,萧棠正要再与他开玩笑,易渔突然又小声道:“子繁兄可知宫中事?”
萧棠示意他看四周,说道:“人人都在谈论,我能不知?”
“子繁兄有何论断?”
“这——”他们虽是相交的好友,往常却从来不谈论这些。他们是学生,更是举子,怎能公然讨论这些。
以往易渔也不是这般不知趣的人,今日为何突然与他谈论这些?不待萧棠反应过来,易渔再道:“子繁兄是常去郡主府的,怕是心中已有论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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