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些喝。”
赵世碂点头,再迅速喝完一盏,解了些许的渴意,也不再着急。他抬头便问:“陛下,你怎会来此处?”
“萧棠传信于朕,说你杀了一位盐民,朕担忧。”
赵世碂暗叹气:“陛下,是我没办好差事,你别担忧他们。”
赵琮的手顿了顿,心念,他哪里是只担忧盐民。
只是被他担忧着的人却不知情,继续说道:“那人,不是我杀的。”
“朕知道,你不会无缘无故地杀人。”
“但也的确是因我而死。”
赵琮原本想跟他说说闲话,被他起了这么一个头,也停不下来,立即问道:“萧棠传信至宫中,却写得格外粗略,这处到底出了何事?朕方才在盐场听你话,看你们行事,还杀了两个场官?萧棠信中还道,死了一个盐税司,却拉进去半数官员?朕去了县衙一趟,知县等官员据闻也都被关了起来。”
赵世碂将前因后果都与他说了一遍,又问:“陛下,你可怪我?只是我这五年来住在杭州,做买卖,手下小厮与盐场中人有些来往。我倒也知道盐民本性如何,他们那样的脾性,这样的法子才是最合适的。”
其实这个世界上的法子,永远没有完美。
赵世碂这个方法,快速而直接,立竿见影。但与此同时,缺点也是立刻显现。就如同海上的风暴,来得突然,狂风骤雨,无比骇人。走得也突然,却又在海边留下不少馈赠。
当真是有大惊,却也有大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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