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用。
但他向来越挫越勇,不到最后一刻也是从来不放弃的。
又是一日,他出门去衙门上差。
陛下如今叫他在将作监宫外头的衙门里负责印刷的事儿,但又没给他个名头,名不正言不顺,他人都比往日里阴郁了不少。
他到了衙门,同僚们正说秋闱的事。
“……都是宫中十一郎君亲自督促的,这郎君威风得很,年纪很小,倒令人服气,据闻蔡雍那个硬脾气,也听他差使。”
“蔡雍本就是魏郡王府的姻亲,自然听他的话。再说了,王府郎君,咱们谁比得上?”
另一人“哈哈”笑:“可不是,咱们苦读十几年,从七八品慢慢往上爬。人家郎君,想做词臣便做,想管礼部的事儿就管,自是比不上的。”
“下辈子投个好胎罢!”
几人纷纷笑出声,说笑一番,又各干各事去。这样的闲聊是常有的,但他们又有哪个是真的嫉妒赵世碂的?几乎没有。与其嫉妒、羡慕这些,不如多读几卷书。况且他们普通百姓,即便苦读之后为官多年,又如何能跟这样的人比?
地上的蚂蚁可会羡慕天上飞鸟?
不会啊!
蚂蚁无论如何都碰不着天上的鸟,天上的鸟呢,更是看都看不着地上的小蚂蚁。
这个道理,人人明白。
易渔却不明白。
他有甚过大部分人的财富,所差的只有身份而已。因为这层身份,人家十六岁能去礼部指使尚书给干活。他即便已二十六岁,却还是只能名不正言不顺地在这儿混沌度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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