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墨只能顺着她的话走出里间,站在竹帘外头等着。
他听到里间除了窸窸窣窣的换衣裳的声音,还有小碗磕到桌角的轻微响动,这响动被人刻意压得很轻很轻,几不可闻。
赵墨剑眉一凛,抬起手来欲要掀帘进去。
他又听到里间传来吴枕云的小声抱怨:“这系带怎么这么难系,赵遇白此前怎么系来着?这样还是这样?好难啊!”
赵墨的手就停在紫竹密帘边上,手腕一侧的尺骨突起擦过竹帘边缘,竹帘轻微摆动,里间透出来的烛光都乱了一地。
最后,他把手放下,左手拇指下意识地转磨着无名指上那一枚羊脂玉约指,后槽牙紧紧咬着,不动声色。
待吴枕云再出来时,脸上的心事重重早已消散不见,而赵墨从她身上闻到了很苦的药味,他不禁皱了皱眉,眼眸渐渐黑沉下来。
待散朝之后,赵墨回了一趟府,又去了大理寺,吴枕云不在大理寺。
赵墨走进她的签押房,望着签押房隔间门那道垂下的竹帘。
他抬起手,像今早那样迟疑着,最后还是掀开竹帘进去了。
苦味,满室淡淡苦药味在他鼻间萦绕不散。
得喝多么苦的药,又得喝多少这样的苦药,才会整个房间都留有药味?
赵墨不知道,可能吴枕云知道。
吴枕云并不知道赵墨会来大理寺找她,他也没事先同自己说过,所以当杨文诗告诉她时,吴枕云微微一怔,还满头雾水地问杨文诗道:“他来的时候说了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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