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有日,她不再忤逆他,可也不再同他说话,更不再对他。
而北斗的人也已经杀尽了。
他不知还有什么法子能叫她动容。
他想要什么东西,从来便凭借至的力量去尽攫取。
从前他想要谁的心,只需伸手,从人胸腔中摘来便。
可他想要蓝霓裳的心,想要的却无法摘来的颗心。
他以为他想要的臣服。
所以他用了最能体现个女人对男人臣服的办法。
他终于又听到她的声音,压抑着,忍耐着,疼痛的。
可她仍不看他。
世人都称她为“尊的爱宠”。
他抹去了她的名字,世间再无蓝霓裳。
她越冷漠,他便越疯狂。
他杀切她在意的人,菡萏、无数、清风谷的修士……
忽然有日,她又同他说话了,又同他了。
日,界的幽冥之火盛,似要烧到血红的天上去。
血火光映在她消瘦的面容上,她就倚在殿旁的柱子上,在等他。
“你回来了。”她同他说话。
他怔住,屠戮清风谷修士后,手上未干的血迹还在滴落。
他意识到她真的在同他说话,忽然觉得心脏阵酸麻。
“傻站着什么?”她起来,又有些嗔怪,似又回到了北斗中相的时光。时候他灵力低微,跟不上趟,她便这样不耐烦中带了些嗔怪,唤他训斥他。
他仍有些发愣,呆呆走上台阶。
她伸手,轻轻牵住了他的手,毫不在意他手上的鲜血,也不问他清风谷的修士否还活着,却:“我找到回去的法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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