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似乎荒谬无比，但又顺理成章。

路上，聂哲远仍不怎么说话，梁思闻知道他或许还沉浸在聂叔叔的事里，怕他把自己绕进去，便起了个话头：“哲远，你后悔医生吗？”

聂哲远几乎没有犹豫，答道：“不后悔。”

“虽然开始并非自己的意愿，也反抗过，但当时可能叛逆的成分更多吧。”

“你也知道，在和爸时间的抗争里，从来没有赢过。”

梁思闻思索片刻，想到了在文科班教室里发呆的聂哲远，时隔多年依然叫他心疼。

“虽然有放弃些事，”梁思闻拂去落在聂哲远肩头的雪粒，顺势踮脚亲上他的嘴角，送上笨拙的安，“可你还变成了很好很好的聂哲远呀。”

聂哲远了，不带任何假装的，接着摸了摸梁思闻的脸，帮他将围巾整理好，说：“你觉得好，就好。”

梁思闻见他了，心子变得雀跃，恢复成平时的模样，絮絮叨叨起来。

“哲远，突然觉得好神奇啊。好像们昨天还在家属院打雪仗，帮小孩都玩疯了，的手套丢了只，手都冻僵了还不想回家，还你把拽回去的。”

他张开手掌，接住片雪花，“……转眼们都大了。”

路灯，梁思闻仰起脸，目光追随雪粒飘飞的轨迹，神天真而不自知，而聂哲远看着他，忽心跳加速。

“梁思闻，”聂哲远握住他的手，雪花在相贴的掌心里化，“你不问，什么时候开始喜你的吗？”

“从来没有想过和你分开，不管谈不谈恋，不得成侣，都没有想过要和你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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