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祥的预感。
她仍在为他拭伤,很轻柔很细致,顾居寒听见她淡淡说:“将军的伤烧伤,倒不怎么流血,也不知当时寮房上的血迹又谁的?”
顾居寒放在自己膝上的手猛攥紧。
她的声音还在继续:“你们杀了他么?”
房中静默无声。
没有人说话,他们都在沉默,只沈西泠依然很有章法,她正缓慢而妥帖以干净的白纱布为他后背的伤包扎,而顾居寒则心神纷,以至于时说不什么话了。
他沉默了很久才说:“血迹?倒不曾见——当时纷杂,许你看错了罢。”
看错了?
跟个人扯上关系的事,她怎么会看错?
沈西泠笑了笑,继续轻柔缠绕着白纱布,圈又圈,像年。
“温若,”她的语气十分温柔,隐约又带了叹息,“还以为你们朋友。”
这话很寡淡,偏生却在顾居寒心里留了很深的痕迹。
温若。
她又唤他的名了,明明自她梦醒之后她直改叫他“将军”,副疏离寥落的模样,可此时她却唤他的表字,听起来亲厚如旧。
朋友?
她说谁?他和齐敬臣?
顾居寒苦笑了。
她怎么竟会有这样的念头?因为年前他曾帮过齐敬臣次么?
他本不曾帮过他,年前的切不过场交易,他和齐敬臣各取所需罢。如果可能,他其实更希望齐敬臣死,如此来他的国家才会更安全,没有了齐敬臣的梁不过块无人守卫的肥,只要他死了,魏十年之内便能成就统的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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