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了什，沈言礼的目光倏然朝着她投了过来，“你说尺寸啊。”

他最后三个字说的拖腔带调，尾音也长长地拖曳着。

随着话语而来的是他抛过来的打量，过了会，不知道电话那头说了什，沈言礼复又开了，“嗯，快点，最好十分钟内，到了给我打电话。”

待到这通电话结束，周遭仿佛都彻底安静来，只剩余两人。

逼仄窄小的空间内，唯有她和他。

两人面对面而立，呼吸都变得清晰闻。

沈言礼还在打量，视线悠然地晃过来。

女孩垂眼不说话，这个时候没有了外力的桎梏，黑色夹克套在她身上略显松垮，直直露纤长的颈线，在空中荡一抹雪白的弧度。

“你打算在我面前做一辈子的鸵鸟？”沈言礼声，“一直低着头。”

事情算是解决了一半，沈言礼干脆背靠在更衣室隔间的门板上，懒洋洋地抬眼。

盛蔷这个时候难得带了点己的小狡辩，“我没有好吗……”

察觉到他愈发不加收敛的目光，她抬起头来正常平视前方，但也没看他。

只不过说是这样说，身子却像是有惯性似的，愈发往衣服里缩。

沈言礼的比喻也还算贴切，盛蔷眼的这番动作，倒有点像他所说的鸵鸟，顾地埋着。

仿佛那件黑色夹克就是她的遮蔽所。

沈言礼比盛蔷高，她的任何小动作都逃脱不开视线的范围之内。

见此，他挑起半边眉，“你挡也没用。”

顿了顿，沈言礼补充，“我刚才进来的时候就全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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