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鳥

如，她的生活簡單，是習歌練舞，讀詩看畫，她還是盼著元玨來時，她這談吐似那些老道的姊姊們高雅些，畢竟這身子要讓人取代了，也是很容易的。

這日，她在院中，一個上午功夫， 抄了數首小詩，畫了幅時花，彈過新曲，又練起老鴇媽媽要求的新舞蹈。如，老鴇嬤嬤倒有心栽培她。一來，她在董小雪那處也薰陶了一陣子，底子不錯；二來，既讓元玨看上，得設法讓他留久些，再撒些銀子；者，她性子溫順聽話，不若董小雪嬌氣，對這陡然獲得的酬怎生分，不敢要求，只想著照舊領她的些微賞錢作為積蓄，另一些則依照當時談定的，留予她哥哥。她卻不知道，他哥哥失了聯繫，早就不再來向老鴇領這報酬。

而月娘，然不若老鴇媽媽打細算，她只聽話的正在一院梔子香中，試著將一團水袖舞得如花似蝶。

她一進里芳，已是十六歲姑娘，早跟不上那些小在院裡練舞的姊姊，她肢體協調，勤練了幾回，還有些樣子。

「月娘。」

她才舒展水袖，踩著步轉了個身子，卻聽得有人喚她。

月娘聞聲，驚奇回頭，望上聲音來處的樟樹枝。樹枝上一個男人，讓兒停在手上，仔細一瞧，不又是那氣質奇的乞丐麼？

「澈然？」月娘一陣緊張，忙要他來：「你你究竟怎麼進來的？不和你說過了，你快去吧，進來這里芳，分秒要算銀子，沒有銀子，護院大哥很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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