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琦第天回家去收拾东西,搬进岑渊的公寓里去。岑渊想起先前在美国路遇同校的中国女生搬家,来美国半年不到,衣服鞋都打包了六七个箱。他怕阮琦的箱不够,说自己还有两个十寸的,也一并给她拿过去,她想了想,说一个就够了,她书多了一,别的东西两个箱就能装完,可以用她自己的。
这是岑渊第一次进到阮琦住的地方,如她说的,除了书之外几乎没有别的东西,沙发上、茶几上、椅上、地毯上,所有寻常人家里用来放靠垫、摆装饰的地方几乎都搁着书,中文的、英文的、法文的。不的房间里飘浮着她身上玫瑰的幼甜香气,沙发上横着一条她约莫是洗澡时在客厅里直接脱的白裙,因为她看到裙的那一眼显得有些窘迫,慌慌张张地把收进了怀里。
你帮我把书拣一,我去收衣服和日用品。她交代。
好。
岑渊把书摞好依次放进箱里,许多书因为时间的曝晒已经发了黄,在她的翻阅卷起了边,有的书页上还有她用黑色签字笔写的笔记。放在茶几上的是她最近常看的,存在书柜里的有些已经积了灰。一本一本,平静地堆砌起了他不在的那六年。
衣服,鞋,日用品,几支红,一根眉笔,还有她的电脑和游戏机阮琦很快拖着两只箱走房门。她的生活简单而沉默,仅仅个箱就能装;她热络的朋友也只有俞楠一个,仿佛她轻易就能收拾掉所有她存在过的痕迹转身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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