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此一事,直接把音晚心底所有的天真幻想与侥幸都打破了。不是亲生的就不是,终究无法共处,哪怕曾经有过和睦的表象,却也经不起半点离间。
萧煜眼中掠过一丝古怪的神色,带着几分心虚,精光闪烁地划过音晚的脸。
音晚正陷于哀戚中,没有察觉,只是想把手从萧煜的掌心里抽出来。
萧煜看了她一会儿,又觉得她的神情不像是已经知道了质子的事,轻呼了一口气,将音晚松开,保证:“晚晚,你放心,我一定会把这件事解决干净的。”
瀚文殿前有一树梨花,凛冬之际早已开败,枯枝黄叶顺着渠水飘零。
梨花树下摆了张檀木光弦纹椅,萧煜坐在上面,眉间若拢霜雪,浮着冷冽戾气。
禁军将容九等几个内侍压上来,远远朝萧煜跪倒,萧煜懒得再看他们一眼,只朝伯暄招了招手,要他过来。
伯暄知道自己做了错事,浑身瑟瑟,满面怯意,慢腾腾挪过来。
萧煜的言语颇为温煦,宛如春风化雨:“伯暄,今日朕要教你一个道理,那就是什么人都得为自己的行为负责,而有些事一旦做了就得付出代价。”
他散漫地微抬手,禁军立即将容九摁倒在地,拿起粗重的灌铅笞板朝着他的腰股打下去。
容九一声惨叫,欲要求饶,御前内侍揣摩着圣意,立即用破絮将他的嘴堵住。
求饶之声被闷在口中,夹杂在棍棒声中,成了一声声破碎低徊的哀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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