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淌入玄武的法器中,拳头大小的琉璃净瓶渐渐被装满。
便是从胳膊上放血,这一瓶也令人头昏脑涨,如今取心头血,简直是在要他的命。
尽管早已有了心理准备,可如此痛楚却是难以忍耐,较之昨日的咒术,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实在受不住,逼得眼泪直流,嘴唇都咬破了,眼前一黑便痛昏了过去。
再醒来,一切都已结束,他几乎以为自己已经去鬼门关走了一遍,浑身都在抽搐,喉咙干哑,说不出话来。
心口的伤已经包扎过了,还是那等粗劣至极的手法,只勉强止住了血。
耳边传来柴草的哔剥声,他才发现自己离火堆很近,可依旧却觉得冷,无力的手指哆嗦不止,连剑都握不住了。
玄武正在炼药,巴掌大小的炉鼎,只够炼一枚丹药,便是给敖洵的。
火是他亲手凝的,脚边就放着空了的琉璃净瓶,心头血已经入了药,他专注地留意着炼药的火,灼热的火光衬得他的脸色更为苍白。
玄武对敖洵的病极为上心,不仅是人魂入药,其中最为重要的一味药材居然是他的骨头。
若非亲眼所见,陆君陈是万万不会相信世上真有这种事。
对自己尚且如此之狠,自不必说死于他手中的无辜之人了。
可这一切,敖洵都不知道。
他宁可自己受着世间唾骂,剔骨之痛,也要让那位体弱多病的小殿下以为这是他跋山涉水找来的上好的药,让他干干净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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