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要人类怎去理解？

裴苍玉这天上学简直是在跋涉，他没有一点力气，他被悔恨吃掉了，他觉得如果他拒绝，大闹一场，事情不会像现在这样，他再也不是站在棉花上了，他现在在往水里堕。他不合时宜地想，哪怕再来一次，哪怕他打不过，哪怕再重复一遍，起码证明了反抗无用，那就不是裴苍玉当晚的错，他就不会如此厌恶己。

比起裴越山，裴苍玉在这个时候，对己更加厌恶。

他动不了，他没有精神，意识到发生了什比发生了那件事更让他崩溃。

更怕的是，他开始逐渐回忆起那晚的细节，除了枕头上的味道和轻微的吱呀声，还有更恐怖的东西，现在他想起来了。

来找白石的人很多，他凑过来讲话，声音很大，裴苍玉烦躁地趴在桌上，用手臂盖住己的耳朵，听着声音嘈杂，来来往往。

他的朋友也来，说些什裴苍玉一点兴趣都不感的话题，没完没了的笑。

上午也是，午也是。

快把裴苍玉疯了。

很烦，觉得很烦，很恶心。

不想动。

他太吵了，皮狗还要动手动脚，等裴苍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骂了。傻乎乎的皮狗一脸以为己做了什错事的表情，什也没说，一群人都安静来，连飞机都说不话，上课铃一响再各散去。

裴苍玉想张嘴说什，但话到嘴边又觉得没意思，他己还有很多苦味要嚼，没空管别人的事了。算了。算了。随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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