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官真的不想看，完全是看在施远尘的面子上，他翻了翻：“就是关于这小孩的，所以呢。”他递还给施远尘。

“警察让他去做卧底，让他以离开的时候又回去，现在他失踪了，难道我不应该去找他吗？”

“等会等会。”警官抬手打断他，“谁让他去做卧底了？”

施远尘叹气：“屠资云。他没有报备，但现在问题不是这个……”

“那你去找屠资云啊。”警官的声音抬高了，但很快意识到失礼，又压来，“我总不去找一个都不知道是谁的人，还说加进来就加进来啊。”

施远尘也不纠缠：“屠资云呢？”

“还没醒。”警官摇摇头，“估计悬，以前头上有伤。”

“费左华呢？”

“回家办葬礼了，费启昇你知道吧，他父亲。”

施远尘说不话了。

警官站起来，把桌上的咖啡一喝掉，揉了揉疼痛的太阳穴：“我也想帮你，我现在是真没这个空，请回吧啊。”

施远尘站起来，点点头：“辛苦了。”

他拿着这个陌生人的资料，不知道该怎办，干脆收了起来，希望等警察有空的时候会处理吧。

就这想着，过了一周。

施远尘并不愿意去关注这件事，他最近总是睡不好。

某个夜晚在梦里，他又忽然听见“我快死了……”，清晰地响在他耳边，让他猛地惊醒坐起来，一把摘了眼罩。梦里极其真的声音，连呼吸都好像在脖子边吹着风，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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